2)Chapter 22_爱入佳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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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哪找起。

  医院里有个小河堤,岸边种了一排柳树,这个季节已经只剩下干枯的枝条,萧索地摇摆着。

  每棵树下都有一个长椅,如果是在春天,坐在曳曳柳条中,对着潺潺小河,也不失为一种美妙的享受,但在这样的冬夜里,夜风像刀子一样从脸上刮过,哪还有什么美感可言。

  南嘉下午也被余尔的一番话轰炸得好半天缓不过劲儿来,她在小花园里坐了很久,给白经池电话想问问余尔说的是不是真的,听他说正在回来的路上,便临时打住,决定等他回来再谈。

  她下楼接到白经池,说有事要谈,把他领到了小河堤这里。其实她更想去他们的老地方的——江边第三棵梧桐下的木椅,对他们来说是个很有纪念意义的地方。

  这里没有梧桐,只有柳树,南嘉出于一种自己都说不清的执念,特意走到第三棵柳树下的木椅,坐了下来。

  白经池跟着南嘉走过来,看了眼手表,立在一旁,没有要坐的意思:“你要说什么?”

  “你先坐。”南嘉固执地看着他。

  白经池不想浪费时间,依言坐下来。

  “今天听说了一些事,我有点不敢相信,想来问问你。”南嘉望着他,“我听说,你当时娶余尔,是因为欠了余家的人情,被余尔爷爷强迫的,是这样吗?”

  白经池高拢起眉头,脸色沉了一沉:“你听谁说的?”

  “周阿姨。”

  白经池眉头皱的更深了,声音微冷:“我不知道是她的表述有问题,还是你的理解出了偏差,事实不是你以为的这样,不存在强迫不强迫的问题。”他看着南嘉,带着一种提醒的意味,“还有,南嘉,这是我跟余尔之间的事。”

  潜在意思就是——不关你的事。

  南嘉苦笑了一下:“你想说跟我无关吗?如果没有她,现在跟你在一起的是我!”

  白经池的脸色更沉了几分,如果她想说的就是这些,那他没有听的必要。他站起来,声音像耳边呼啸而过的夜风一样冷冽:“南嘉,你比谁都清楚,我们分手不关她的事。”

  南嘉一滞,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。她是清楚,分手是她自己提的,因为受不了孤身在异乡打拼的辛苦和孤独,渐渐对迟迟不来的他也埋怨起来,每次打电话都以吵架告终,她学会了吵闹、胡搅蛮缠,折磨自己的同时也折磨着他,仿佛那样自己就能好过一些。

  她永远都记得,白经池忍耐到极限后对她说的那句话:“南嘉,你对着镜子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!”即便生气到极致,他也只说过那么一句重话。

  然后呢,为了所谓的自尊心,她提出分手。

  再然后,他让她自己冷静一下,几天后她依旧在赌气,坚持分手,他答应得干脆,从此再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。

  她没有一天不在后悔,但一直倔强地不肯低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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