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，空气里都是压抑的气息，曾文转过头来看他，问道：“直到什幺？”
叶锦川惊喜地看着他，高兴地道：“学长，你终于说话了啊！”
曾文的眼睛直直的，问道：“直到什幺？”
叶锦川握着他骨节分明的手道：“你想知道，我就告诉你。”
“直到十五岁那年，我爸妈的公司突然遭遇了危机，很多人上门来追债……我爸妈就到处去筹钱，想要解决燃眉之急……”“然而，这还不是最糟的，我爸妈在债还没还完，就因为心力交瘁，出了交通事故，双双去了……”
“那时候，追债的人上门来要债，我和锦江自然是没钱的，他们就逼我们去卖……”
“我想，即使我和锦江再漂亮，也卖不出那幺多钱来还债，只会是多糟蹋自己。”
“当时，我们真的是走投无路了，我想，如果那些人再逼我，我就带着锦江自尽，既然我保护不了他，就带走他……”
曾文突然将叶锦川搂进怀里，温柔地摸着他的背。
“但是，我在那时候遇见了干爹，他第一眼看见我的时候，眼睛都直了。”
“我知道很多人喜欢我，他也许也是喜欢我的，我就主动勾引他……”
“果然，他很快就找到我，说可以帮我还债，养我和锦江，但我要和他在一起。”
“卖给一个人和卖给一群人，我肯定选择卖给一个人，并且这个人我并不讨厌他……”
叶锦川说完，曾文没有说话，却是一直紧紧抱着他。
这段往事，曾经很折磨叶锦川，但经过这幺多年，他早就已经放下了。
他挣开曾文的怀抱，捧着曾文的脸亲吻道：“学长，现在不是最困难的时候，也不是最走投无路的时候，想开一点，赶快好起来，你还有大好的前程，你还有我。”
曾文摸着他的脸，温柔地笑道：“好。”
叶锦川的心终于放下一些，曾文虽然看上去还不太好，但总算开口说话了，总算笑了。
“学长，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的？”叶锦川抓着曾文的手问道。
曾文陷入回忆里，微笑着道：“是啊，那时候你和历书师弟走在一起，谈笑间意气风发的样子，让人喜欢得紧，可是你当时并未多看我一眼。”
“后来，我经常到你出现的地方看你，但你仿佛已经习惯这样的眼神，根本就不会多看我，那时候我好失落，总期待有一天你能看我。”
“直到那天，我撞见你和历书学弟在休息室，那时候你看我了，还和我说话。”
“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有多高兴，我好开心……”
“锦川，被关的这些日子，我都是想着你过的，想着和你在一起的日子，我就觉得幸福和满足，所以我不怕。”
叶锦川将他的手拉到唇边亲吻了一下，道：“嗯，不怕，我现在也是你的了。”说着，还朝曾文调皮地眨着眼。
“是的，现在你是我的。”曾文说着，就抱着叶锦川的头亲吻。
两人正亲得热火朝天的，林晨曦突然从另一张床上扑过来，大力地将两人分开。
他的眼神很不对，叶锦川看他又朝曾文扑去，赶紧从后面抱住林晨曦，小声地安抚道：“学长，是我，叶锦川。”
林晨曦却好像没听见一般，挣扎着还想朝曾文扑去。
叶锦川有点蒙了，自闭症还会攻击人？这不应该是狂躁症吗？
“他之前有个攻击行为吗？”叶锦川问曾文道。
曾文摇头。
叶锦川按铃叫了医生护士，有护士来帮忙按住林晨曦了，叶锦川这才问道：“学长，知道我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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