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领主的妻子,又是已故前任领主女儿的身份前来参加丧礼。这次连身为领主养女的我都得和她打声招呼了,斐迪南是她的异母弟弟,当时也应该要寒暄致意吧。
「因为我遭到齐尔维斯特的母亲排斥,在前任领主去世不久前就进入了神殿,所以是以神官的身份出席丧礼,并不是以亲人的身份。想当然耳,区区一名青衣神官怎可能上前向她问候。原因就这么简单。」
斐迪南漠然说道,我不禁在脑海中想象了他当时参加丧礼的模样。明明是丧礼,斐迪南却不能和亲人站在一起,只能以神官的身份远远送父亲最后一程。我突然觉得好难过,放在大腿上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。
「所以意思是神官长……明明是父亲的丧礼,却没能以亲人的身份出席吗?」
「就是这样。」
「什么就是这样……这样子不对吧!」
斐迪南一副这没什么大不了地挑眉,我再也按捺不住怒吼。
「神官长和家人的感情那么淡薄,却称呼那位为父亲大人,代表前任领主在神官长心目中是很重要的家人吧?居然不能以家人的身份出席丧礼,你应该要生气难过才对,为什么可以这么一脸若无其事!?」
「……我是有权利生气没错,但现在为何是你在生气?跟你没有关系吧?」
斐迪南按着太阳穴,嘀咕着说「真是无法理解」。
「因为、这种事情、太让人难过了嘛,也会觉得很寂寞……一想到将来有天我也会遇到一样的事情,就觉得我也该有生气难过的权利……」
对现在的我而言,平民区的家人既是家人,却也不是家人,所以当然不可能找我参加丧礼。说不定就连家人过世了,也不会有人通知我。我很有可能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,甚至无法为自己的家人祈福默哀。
「罗洁梅茵,你冷静一点……拜托你现在别哭了,被人看到会误会。」
「现在是在意别人眼光的时候吗!?神官长应该要安慰我,不然就是让我尽情大哭一场,偶尔也该展现一下体贴吧!」
我猛然站起来,要求斐迪南展现体贴。「唉,你真是麻烦至极。」斐迪南说着牵起我的手,再把我抱起来,让我坐在他的大腿上,轻轻搂了我一下后,用力哼口气。
「这样就好了吧?」
真是不懂他为何说得这么一脸得意,半点也没有被安慰到的感觉。
「一点也不好,还是完全感觉不到神官长的温柔体贴。」
「我看你眼泪也停了,应该可以了。下去吧。」
斐迪南不只四两拨千斤地略过我的怒声抗议,还马上把我抱下大腿。我不禁大叹口气,同时也感到全身虚脱无力。再怎么生气,斐迪南也不会明白我的心情。内心油然升起了难以形容的乏力感,我重新坐回长椅上。
不过,气势完全没了的人好像不只有我。斐迪南在走进说教房间时展现出的怒火也已经消失无踪。他还用指尖轻敲太阳穴,似乎在回想刚才说到哪里。
「我们离题了。总之,齐尔维斯特说过她的个性相当难缠,所以你千万要小心。」
「那该怎么小心才好呢?」
「绝对不要一个人落单,随时都要带着侍从与护卫。只出席我们要你出席的宴会,而且尽量不要离开神殿。毕竟我也不了解她,无法提供给你具体的建议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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