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那些人呢。不知道你们算过账没有。一个好的松木从南边运来,到盖到屋顶上,成本就在三万。这一层的盘剥,过手的就没有干净的。二十两银子够一个小家富足的过上一年,三两银子就够一个小家在一年内不饿肚子的活着。可这光是一根木头就耗费三万。三万啊!够一万户百姓活一年的。
说来说去,就是没钱。
但事还不得不办。
不说迎回太孙的事,清流就会跟闻着腥味的狗似的,死咬着这一点不放。
“迎是得迎的。”阴伯方摆摆手,压下下面的吵吵嚷嚷,“迎回太孙,本就是身为人臣子的本分……”
“是!太师您老人家说的对。但这要战,必然是粮草先行。为难的还是咱们。您应该跟内阁的几位大人们谈谈,和,咱还有个缓缓的余地。战,就是累死了,只怕到最后还落了个办事不利的下场。”
这倒是实在话。
书房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。
四爷将书放在一边,他们这是想用缓兵之计。和,就得谈。谈,就未必一次能谈好。两地相隔远,光是来往一趟,就得三个月。这中间还有谈判的过程,谈一次耗费上半年……那这要是第一谈不成,这一年就晃悠过去了。再加上北边苦寒之地,有四五个月是不放便赶路的。想急你都急不来。今年谈不成,来年才能接着谈。三番五次,五次三番,三五年推脱过去,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。
有了这个缓冲,谁都能松一口气。
阴伯方捋着胡子,“今儿先散了,明儿老夫先进宫探探圣上的口风。”
这有什么好探的,除此之外,是没有第二条路可走的。
对此,他不再好奇。
而是从内室的侧门出去,直接就出了府。今儿这到处谈论的都是太孙的事,市井之中未必就没有更多的消息。
找了一家热闹的茶馆,大年初一,出来的人也不少。有好些都是下人的打扮,该是替主家打听消息的。
“……太子主战,这是要置太孙于死地啊!如何下的了这个决心的?”
“死了这个,还有那个。太孙嘛,这个儿子能当,那个儿子也能当。谁当不是当,对不对?”
“也是!说起来临安郡王才是长子。”
“这话犯忌讳,都闭嘴吧。”
“这有什么不能说的。就是太子妃,未尝就没有心理准备。听说了吗?东宫养着陈家的姑娘,如珠如宝……陈家也是大户人家,陈老大人为三公之一,家里的孙女养不起吗?为啥养在东宫?还不是留着给临安郡王的!”
“要这么说,还真是……要不然,没道理嘛。”
四爷的眉头微微一挑,觉得这东宫的事,还真是有些意思了。
他起身,从店里直接包了几斤点心,起身往东宫去。
东宫不是建在皇宫里的,是距离皇宫两里之外的单独的宫殿群。太子是单独建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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