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队伍末尾，已经自我边缘化雪微：“闹闹跟我一起去。”
“闹闹？那是谁？”其他人窃窃私语。
雪微还在刷手机，没有意识到，直到闻蛮转身回来，走向他身边时，他才抬起头，视线有点茫然。
他说：“我不吃甜品。”
“陪我去。队长命令。”闻蛮伸出手，轻轻地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，回头对众人比了个手势，“你们先去。”
雪微像是有点不知道手往哪里放，他把手机放了下来，塞进兜里，手也揣进了兜里。
一双眼抬起来看他，杏眼圆润，有些警惕。
“过来，离这边不远。”闻蛮在地图上搜位置，低沉嗓音听起来还带着几分放松，“一百零二米，走吧。”
雪微于是跟着他走。
和那一天在安全通道里一样，两个人一路走，一路无话。
闻蛮一边走一边看着手机。周围渐渐有人注意到了他们，不远处有一些男生女生激动地叫了起来：“啊啊啊闻神！那个是闻神吧？队服还穿着！去要个签名吧！！！”
越来越多人凑过来，不断有人找闻蛮要签名。
传说中闻蛮在这方面脾气很好，路人在外边碰到他，他基本都是会签。
甜品店前面大概十几个人要排队，估计要等上一段时间。路边有扫开、未化积雪，雪微百无聊赖地踩着雪，双手插兜，望着店里灯光。
闻蛮说：“不好意思，现在不方便签，私人时间。”
雪微抬眼看去。
闻蛮眉目淡淡，口吻也淡淡，他自带生人勿进气场，可那双桃花眼在那里，就显得温柔多情，别人不敢多说，也忍不住要继续跟他搭话。
其他人表示理解：“哦哦好，不打扰闻队，闻队过来买甜品么？”
“嗯，有什么推荐吗？”
他似乎就是有这种神奇能力，能让人自发地靠近他，找他说话，他态度不热切，也称不上冷淡，就像是路边偶遇了一个认识朋友。
“草莓乌龙冻冻好喝！他们家蛋糕也做得不错。”
“太凉，冬天。”闻蛮说，“有热饮推荐吗？”
“热推荐他们家奶味桃花引！很香，冬天捧在手里正好喝。”
“了解。”闻蛮说，“谢了。”
他往前跟了几步，和雪微两三步距离，安静排队。旁边又来了几个流动小摊贩，还有老爷爷过来卖闪光、气球。一闪一闪挺好看，老爷子还很会地在气球上喷了漆，上边挨个写着战队名和战队标志，也有无字。
许多人都掏钱买了，到了雪微这时，雪微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要。
老爷子于是转向闻蛮。
闻蛮抬头打量了一圈，顺手牵起几根气球线，声音淡漠：“我要这几个。”
他选都是无字，三个闪光气球排成一排，效果酷炫。
雪微瞥了一眼。
大约是要带回去给那几个国家队成员。
闻蛮牵着气球线在手里，插兜接着排队。
两个人排了很久，终于到了他们。雪微要了一个热草莓蛋仔，闻蛮要了一杯奶味桃花引。
“我们一起付，老板。”闻蛮示意了一下，老板麻利地打好单子递给他们，“二位稍微坐一坐，很快就好哦。”
甜品店里开着暖气，很暖和。
雪微坐下来，闻蛮带着单子坐去了他对面。
两个人仍然没说什么话，像拼桌。
雪微低着头，微垂着眼，去看桌面上纹路，不知道为什么，他坚持住了到现在还没有玩手机。
其他人仍然在看他们，有很多人围着他们拍照，只是不敢靠近。
闻蛮低着头去转桌上免费吸管，翘着二郎腿，十成十散漫。
雪微手在兜里摸了摸，刚摸到手机，忽而听见他说：“不喜欢出来走？”
他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问他。
雪微说：“还好。”
他话少，说完又过了几秒，又有点僵硬地补了一句：“这里人多。”
“我也不喜欢人多。”闻蛮注视着手里吸管，苍白塑料纸在他指尖旋转着，三个闪光、气球被他挂在了椅子上。
他没什么表情，口吻淡漠，“本来可以只有我们。现在人太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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