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余光瞥见了晚香那张冰冷的脸。
……
尖荷被带到了纪云汐面前。
纪云汐坐在塌上,一手置于桌面,微柔着眉心,静静看着下方的尖荷。
尖荷跪在地上,四处看了看。
后边是晚香,桌前背对着她们在写字的人,应该是姑爷。
而后她收回视线,看向前方的纪云汐。
自从知道邢姑娘死后,尖荷便时时刻刻处于惊惧之中。
她浑身抖如糠筛,一张脸没有一丁点血色。
尖荷拖着双腿,跪行至纪云汐脚前,哭道:“三姑娘,三姑娘,奴婢知错了,奴婢知错了。三姑娘,请您高抬贵手,放奴婢一马。奴婢实在也没办法,若是奴婢不按邢姑娘,不,不按邢舒月说的做!她就会杀了奴婢的!三姑娘,而且很多事情奴婢都没告诉邢舒月,真的,奴婢只是说了一点姑爷的……”她有些惧怕地朝桌前那人的背影看了眼,“行踪。其他奴婢都没说。奴婢的心,一直在三姑娘您这里啊!”
纪云汐抬起头:“哦?很多事情是何事?”
尖荷一顿。
觑见纪云想那张面容,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。
有些纪府的事,尖荷确实没告诉邢舒月。
因为她也给自己留着一手,怕邢舒月用完就丢。
她张张嘴巴,一时之间结巴:“三、三姑娘,没、没什么事,奴婢,不是,奴婢,只是,说错了话。奴、奴婢什么、什么都,都不知道……”
纪云汐刚刚都在纠结怎么处置尖荷。
以前府里的细作,她都是交给二哥处置的。
后来二哥去镇守边疆,府里的下人也都是老人了,她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人,故而有几年没这个烦恼了。
可现下,纪云汐不得不面对。
打打杀杀这事,在古代稀松平常。
可在现代,却不同。
纪云汐到底生于现代,长于现代,她也有很多不那么光明磊落的手段,但她手上没沾过鲜血。
虽然在古代,因为算计,也有不少人间接死在她手上。
比如五皇子。
但到底,这和下令让晚香杀尖荷,又有些不同。
人有时候就是会矫情。
哪怕纪云汐向来自问自己不是个矫情的人,在这种时候,纪云汐也是会纠结。
但不管如何,这尖荷,也不能留了。
特别是她刚刚还说漏了一嘴。
纪云汐相信,尖荷也不会知道纪家什么大事,估计都是一些比较细小的生活习惯。
比如她大哥喜欢什么茶,怎么能引她五哥出院,她六哥实际性子是怎么样,最怕什么,诸如此类。
这些生活习性,若是被人知道,兴许会很致命。
桌前的吴惟安放下手中的笔。
他从椅子上起身。
尖荷已经怕得说不出辩解的话,一直在哭着打嗝。
吴惟安经过她身边。
尖荷能看见,姑爷行走间飘扬的衣摆,以及传过来的一丝果香味。
吴惟安语气带笑:“若是信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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