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撤离。
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,方才他挥挥手,让那个拿着布条想替他止血的小太监退下了。
就这么按着手臂,与沈夜站在原地闲聊。
“呀,督公你受伤了?”花浅仿佛刚发现他的伤势,表情夸张的冲到薛纪年面前,一把托住他受伤的那只手。
“督公受伤了怎么不赶紧找御医处理?”
薛纪年看了眼沈夜,道:“回公主,臣无妨。”
“怎能说无妨呢,都流这么多血了。”说着从怀里抽出一条手绢,缠上薛纪年的手,一边包一边说道:“本宫先简单给你止血,还是要请御医看诊的。这事儿马虎不得。”
他伤了几处,但显然全身上下,此刻就手臂最方便她表现。既能体现出一个下属对上司身体的紧张,又不会让沈夜瞧出她和薛纪年之间的某些联系。
在没有摸清沈夜的具体情况之前,花浅下意识的不想让他知道她和薛纪年之间更多的事情。
薛纪年目光浅浅的看着她,闻言,回道:“谢公主关心,微臣谨记。”
花浅的速度很快,姿势很熟稔,很快就在薛纪年的手臂上扎了个粉色的蝴蝶结。
沈夜沉沉的看着她,他想起从前在雾隐山上,她医术不精,被师父惩罚学习抓药,可怎么罚都记不住,后来就让她专门学习包扎,也就是常规的患者护理,可就算这样,花浅也做不好。
好像是任何的手艺活跟花浅都不能搭边,在遭到众人一致嫌弃之后,她发奋图强,开始漫山遍野的抓小动物,拿它们来练习。自那日起,满山的小动物们都糟了秧,明明是好手好脚,只要被她抓到,就在四肢各处绑个糊蝶结,她说熟能生巧。
这需要生什么巧?在他看来,能止血就行,但这小师妹的脑子明显有坑。后来他才知道,她所谓的“巧”跟别人不一样,止不止血没关系,主要是好看。
想到这,再看到薛纪年手臂上的那个结,沈夜挑挑眉,方才与薛纪年对峙时脸上的森然松懈不少。
“公主与薛提督很熟悉?”
花浅很自然回道:“自然,本宫回宫之时,蒙提督大人一路关照,自是感激不尽。”
“今夜万般凶险,多亏了提督大人,本宫方能逢凶化吉。”虽然薛纪年一直护着皇贵妃比较多,不过沈夜又没看见,当着老板的面必须要拍马屁,这是职场守则。
说完,她向薛纪年仰头一笑:“大人受了伤,还是尽快回府歇息吧。”
快走快走!难得见到师兄,正好说说话。
薛纪年看着自个儿手臂,动了动,还好,未伤筋脉。一边回道:“此地危险,公主怎么还未离开?”
“本宫瞧见大人受伤,心下难安,又见大人一直未走,才忍不住出来劝阻一番。父皇下的旨意时间很紧,大人若是休息不好,怎有精力抓出幕后叛贼。”
她这话,无声无息的把沈夜摘的出去,好似捉拿叛贼是薛纪年一人的事。
说到底,还是快走快走!
花浅跟着沈夜的话,不动声色的转换对薛纪年的称呼。
薛纪年神色平和眼底幽沉:“虽说逆贼已亡,但难防万一,万一有漏网之鱼,恐伤公主凤体,还请公主尽快回宫。”
花浅:“……”
相处这么久,她要是还听不出他的意思,真就白活了,他话里意思绝不仅仅是客气客气。
她张张嘴,也不知道该回句什么,只能打着哈哈:“大人言之有理,此地就有劳两位大人收拾,本宫先行离开。”
言毕,跟沈夜点点头,也不待他说什么,一提裙角飞快离开摘月宫。
她真怕沈夜说出些什么话惹薛纪年怀疑,她好不容易打消这死太监对她的怀疑,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妖蛾子。
直到花浅人影消失,薛纪年才转身向沈夜道:“如此,薛某就告退了。此间之事,今夜还请沈指挥使多多费心。”
所谓此间之事,便是收拾尸体,打扫卫生,整理现场。
从头到尾没怎么插上话的沈夜黑着脸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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