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储位’,却是让刘荣冷笑连连。
“李将军,不妨直言。”
李广却对此毫无知觉,只满脸沉痛道:“公子,不懂。”
“看不透李将军为了自己的前程,而置国家,置社稷——置父皇于不顾吗?”
——臣无有作福作威玉食。
待李广猜疑不定的轻点下头,刘荣终是缓步走上前,负手屹立于城墙外侧,自墙垛间望向城墙之外。
战后幸存下来的四百余人,于过去两年又折损近百,大概率是跟着李广卫戍边关、抵御胡蛮,同样是为国捐躯的烈士。
“——一具札甲的价值,等同于一户拥田三百亩,宅院有六屋,丁口至少十人的中产之家的全部家产。”
“——眼下,为了傍上东宫太后,更大言不惭,在这睢阳城头妖言诡辩,代当今天子训教皇长子?!”
——对匈奴人,刘荣自然是恨之入骨;
但刘荣也很清楚:这三千人中,于先太宗皇帝十四年战死在陇右——战死在自己家乡的英烈,是为了保家卫国而死。
就好似那三千陇右壮士,如今仅存李广一人,让刘荣感到悲愤!
但这悲愤,又并非全然针对匈奴人。
“生前,这人当是一锐士。”
虽然没有和李广有过交集,今日也不曾有过交流,却也丝毫不影响刘荣,能感觉到李广对自己的敌意。
却不曾想……
“李将军且看。”
“刘氏乎?”
“李将军,当真以为这天底下,没有第二个聪明人了吗?”
非但活着,还大言不惭的在睢阳城头,说教起了当朝皇长子……
说到这里,刘荣终是缓缓侧过身,眯起眼角,神情极为淡漠的看向李广。
“和我说这些话,李将军,究竟想要表达什么?”
字字珠玑之语,终是惹得李广额角冷汗直冒;
余光瞥见身后,不知何时出现了梁王刘武的身影,李广更是一急,开口便是一声厉喝。
“无一临阵脱逃,无不是死在冲锋陷阵的路上!”
“——觉得天下没人能看透李将军此番,是以那三百精锐的肉躯,来搭起能攀附梁王,乃至东宫太后的阶梯;”
“——那具尸体,身着少府制作的札甲,手持少府铸造的长剑;”
“公子生于深宫,长于妇人之手,既不知喜,也不知忧。”
待刘荣默然一摇头,李广才缓缓抬起手,指向城墙外。
刚要开口说些什么,却再次被刘荣抢了先。
只见刘荣满含盛怒,眼角隐隐眯起,那能让人心下发寒的阴沉面容,更是已然有了当今天子启七分威势!
“自然也就不知道这浊酒,对将士们——对此时的睢阳将士而言,究竟意味着什么。”
“公子不知道过去这两个月,睢阳经历了什么,将士们经历了什么——乃至梁王、太后经历了什么。”
但今日,因李广一意孤行,不自量力的想要支援睢阳,而死在吴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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