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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傲的剑修，那俊逸冰冷的脸上，似出现了一丝裂痕。
罗暮衣又把他按在树下。
树沙沙地响，那累在树干上的冰雪，落地。却接住了二人的呼吸声。
风颂仰头，靠在树下，微微蹙眉，又似在意乱后清醒，似想推开她。
罗暮衣却偏头，咬了他的耳垂。
其上灼烫之意，不可掩盖。
罗暮衣笑起来：“你这模样，倒让我想起来你第一次被我关在殿中的样子。十年如旧，阿颂。”
风颂抬眸，罗暮衣又低头咬上他的唇。
……
而罗暮衣至今记得，十年前，风颂被俘虏至她殿内的场景。
寝宫中，俊绝孤冷的剑修手脚被上了锁，眼上也被覆了鲛带。他坐在柱前，却姿容周正，正如受难的神子。
而饶是如此狼狈的情景下，对上罗暮衣，他要么高傲地沉默，要么沉默许久后，冷淡开口。
他高高在上，让罗暮衣提条件，似能掌控她的想法。
“我啊，想你当我的情夫。”第一次重逢，罗暮衣就这么说了。
风颂的脸上划过被冒犯的愠怒。但没过多久，他又恢复了冷静。
他声音很冰冷，如可划破伪装的利剑，如执掌和惩罚说谎者的神明。
他点出，她不过说笑，让她不必伪装。
“你不近男色。”
“不过想乱我判断。”
罗暮衣不太喜欢他那时的神情。
于是，为了回应他这不知好歹的挑衅，回应他那不适时宜的傲慢，罗暮衣低头，吻了风颂。
风颂的唇不同他冰冷的性格。
很敏感。
她还记得，
风颂身体如惊弓之鸟般绷直，带着股难以置信的战栗。
他大力地扭头，却没挣开。伴随只顾他的白骨嘎吱嘎吱地动，他愤怒地踢她，却被她按下腿。
最后，罗暮衣取下鲛带时，迎上的是风颂的喘息，迎上的是他那双愠怒的眼，迎上他心慌意乱起伏的胸膛。
凤眸中清冷的眼，染上了狼狈的红。
其中溢满震惊、怒气、懊恼。
愤怒的凤凰。
罗暮衣当时道：“好漂亮的眼。”
她之后便被他踢了。
……
“好漂亮的眼。”
十年后的旷野，月辉撒在了二人身上。
罗暮衣起身，她的发丝和风颂的缠在一起，她低声道。
凤眸正望着她。
往常，这对眸如孤月凝露，似含泠泠宵光。
此时，风颂眼尾染红，眸上蒙了层狼狈的水雾。
罗暮衣坐在风颂的身上。
他后背抵着树。
她按着他的肩膀。
他们亲得难分难舍。
也是罗暮衣这时抬头，风颂才抬起一双凤眸，嗔怒地看她，呼吸颤抖几分。
罗暮衣又贴了贴他的嘴唇。
风颂却倏然推开了她，看向远方。
罗暮衣蹙眉。
她顺着风颂的目光转头，只闻远处草地传来动静，似有人朝这里跑来。
扫兴。
罗暮衣回首瞪了眼风颂，却又牵起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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