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，想来或许真的是对此颇为了解，才会如此无动于衷。
他忍不住干咳一声，轻轻敲了敲车厢：“苏姑娘。”
“杨公子，什么事？”
车帘掀起，露出苏小染姣好的面容。
杨牧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：“苏姑娘，抱歉打扰，前方已经到河畔了，只是没有桥梁，前行无路，不知道苏姑娘是否知道怎么渡过这大河，才能抵达承天城？”
苏小染看了杨牧一眼：“还能怎么过去，游过去呗！”
“好主意，游……游过去？”
杨牧习惯性地拍了句马屁，旋即反应了过来，傻了眼，这不对啊，这河这么大，游过去？
见他呆头呆脑没有反应过来，苏小染不禁掩嘴而笑：“怎么，杨公子，你还当真了不成？”
她本来就只是开个玩笑，可没想过会有人上当的，但杨牧的神态让她有些忍俊不禁。
杨牧苦笑：“苏姑娘，你可别逗我，我可是要当真的，咱们到底该怎么过去啊？”
苏小染四下瞧了瞧，微微一笑：“这河流湍急，哪能架得起桥梁，不过我记得在下游十数里处有一处芦苇丛，里面有一个渡口，那里有大船，一次可以运送十数辆马车过去。”
“原来如此，谢苏姑娘指点迷津。”
杨牧欢喜起来，屁颠屁颠地回前方去了，只要过了河，想必很快就能抵达京城了，他还从来没有到过承天城，心里难掩兴奋。
与杨牧不同的是，放下车帘的苏小染，脸色却有点怪异了。
她从苏清那里听说，这承天城中人才济济，但是自视甚高，相当排外，很看不起其他地方来的学子，认为只是些未开化的蛮夷之辈，更有甚者，即便是考中进士，也有些世家瞧之不起，此次他们进京赶考，恐怕很要受些白眼。
“那些世家，当真就如此骄傲？”
齐烟岚饶有兴致地问向苏小染，刚刚她们正聊到此处，她还颇为好奇，认为这事儿有点离奇，这些个世家有什么值得骄傲的？说权，王上才拥有最大的权，说钱，他们哪比得上那些富商大贾，估计也就只有名之一字，能占点优势，莫非在文丰国，名之一字，就有如此巨大的份量吗？
说实话，齐烟岚有点不明白，即便有再大的名声，面临权钱，恐怕也未必就能讨得了好，凭什么世家就能如此高傲？
苏小染轻轻叹了一口气：“齐妹妹，你却是不知道，世家如此高傲，并不仅是因为名，而是底蕴，在文丰国，学问做到一定地步，可以出口成章，每一句话都能含有大能力，甚至可以预言成真，而那些个世家，都有这样的老怪物存在。”
“预言成真？”
齐烟岚眼角忍不住跳了跳，真的假的？这也太离谱了，这和诅咒有多大区别？要是得罪了他们，预言你过几天掉茅坑摔死都有可能。
“不过咱们也不用担心，虽然预言成真非常逆天，但用起来是有限制的，除非生死存亡之际，抑或是天大的仇怨，一般情况下世家大族也是不会出此下策的。”
苏小染摆了摆手，开口解释。
齐烟岚二人这才舒了一口气，这还差不多，否则随便用的话，岂不是乱了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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