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久哥的亲娘不止是姿色出众的驯兽师，还是有名的医女。久哥身为她的独生爱子，区区毒丸，自然不在话下。久哥既欠了我的情，便以此偿还吧。”堕久清淡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恻悯，尚未开口，已被宪珥抬手制止：“我心意已决。宪珥的性子久哥最为清楚，绝不会改弦易辙，朝令夕更。久哥不必徒费唇舌。”堕久沉默了许久，道：“生亦何苦，死亦何哀。只是不该多做杀孽，难道不怕祸及子孙？”宪珥不以为然，“在我死后，哪管它洪水滔天？”她突然想起身在香港的爱女，笑意微敛，眼里有些悲喜难辨，“我有久哥不是么？久哥既然是世外高人，你去替妹妹善后吧。”奶娘当时听得糊里糊涂，直至宪珥中毒，才恍然大悟——宪珥是服毒自杀，并非为庞骁的妻妾所害。奶娘不忍祸及无辜，但她是肃亲王府世仆，对主子忠心耿耿，与宪珥更有着几十年的相伴之情，名为主仆情同母女，纵然明知道宪珥意在报复庞骁，谋算人心，滥杀无辜，手段何其毒辣，私心却希望生无可恋的主人能够如愿以偿。后来奶娘出家，与其说是为宪珥祈福，不如说是为她赎罪。庞骁痛失所爱，哀毁过度，更加躁恣易怒，多疑善变，此后几场重大的战役频频出错，极大地影响了当时的局势，领地之内几省民众流离失所，苦不堪然。宪珥俨然成了名副其实的红颜祸水。讲完了祖辈这段骇人听闻的秘史，庞辛望着沈飞半笑不笑地调侃道：“从宪珥郡主、方大美人到你那小心尖儿，若论以色事人，这家的女人是一辈比一辈生得更好，然而在心计手段上，却是一代不如一代啊。”……维桢乃烟霞色相，沈飞阅人无数，平生所见过的女子之中，论姿容，毋能出其右者。至于心狠果断，别提宪珥，但凡有其母两分，自己也不可能这样容易拿捏她。沈飞凝睇着心上人，真个眉如翠羽，肌如白雪，不禁神情痴狂，思潮起伏。酣睡中的维桢翻了翻身，嘀咕了一句什么话。沈飞骤然回过神来，俯低身问道：“桢桢，怎么了？”维桢的眼睫毛微微一颤，低声道：“渴……我口渴了，要喝水。”沈飞摸了摸床边矮几上搁着的一杯水，还是温的，便把维桢扶起来，喂她喝了几口。维桢睁开清波妩丽的大眼睛隐隐糊糊地看了沈飞一阵，说了句：“沈飞呀？谢谢你。”再次合眼睡着了。沈飞将她放回床上，在她的眼皮上轻轻地吻了吻，怡声道：“对，是我。小宝贝儿，不用客气的，你要什么我都给你。”之后两天维桢病情有些反复，吃了药就睡觉，大都昏昏默默，暂时忽略了沈飞对她施暴的事，对沈飞甚为依赖巽顺。维桢容色过人，举措娇媚，沈飞又对她情深似海，两人独处时根本无法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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