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,没有几天活头了。”
“阿父莫要这么说啊。”项宣当即有些慌了神,他抿了抿嘴说,“我还等您好起来后,再一同前去狩猎,到时候换我给您猎取来鹿肉,炖汤喝。”
自己之所以这么说,是因为他记忆里第一次随阿父前去狩猎,阿父首日猎取到最好的猎物便是一头鹿。
当日夜里炖煮之后,阿父将分给了一块最鲜美的腱子肉给自己,项宣至今记得那肥美的味道。
“你啊你,你要是不让侍卫帮忙驱赶,能射到几只兔子就不错了,伱要是说给了猎取几只狍子来炖汤喝,我指不定还就信了。”项羽笑了笑说,不过儿子有这般心意,倒也足够了。
“咳……”项宣干咳一声,被父亲当面揭短,还是有些尴尬,“儿子会回去努力练习骑射的。”
项羽瞥了他一眼,“你要是二十来岁说这话,我也能信信,你现在都一把年纪了,还能练什么骑射之术?”
“阿父您在我这个岁数,尚且能伏龙擒虎的,我这努力努力……”
项羽无奈打断道:“行了行了,你现在拿弓把我寝宫外面那窝麻雀儿射下来,我姑且信你,它们老在大清早叫唤,把我吵醒。”
“呃,儿子这就叫侍从去把那鸟窝给掏了。”项宣下意识偏了偏头,不敢对上阿父的眼睛。
在宫内射箭倒是可以,就是按照自己的准头,射到的会是麻雀儿还是经过的路人,那他就不能保证了。
为了避免传出残暴的名声,项宣决定让侍从爬树掏掉鸟窝更好。
“啊哈?”项羽差点气笑,换成军中任何一名伍长,恐怕都能完成自己的要求吧。
想了想,他无奈道:“罢了,你擅长理政,嗐,楚国这些年名义上的君主是我,但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由你在处理,因此我把楚国交到你的手里,其实很放心,不会出什么乱子。
因为前年的那一战,现在朝堂同样对楚国很信任,他们刘家只要留有这份恩义,你就不要去学刘濞。
嗯……算了,我也想不起来还有啥要交代的了。
你有酒没?没有的话让侍从给我端一壶过来。”
自己本来想交代身后事,结果发现楚国内政和外部环境实在太好,没有任何危机。
何况项羽的才能基本全部点到了军事上,要他给未来楚国发展定下蓝图……还不如让项宣去射麻雀儿。
听着前面那些话,项宣的神色尚且保持严肃,但听阿父找自己要酒喝,当即就绷不住了。
他赶忙摆手说:“阿父啊,您现在这身体,酒可是万万喝不得的,医者有说,他们是让您……”
“去去去,和你阿母一般啰嗦,掏你的麻雀窝去。”项羽挥了挥手,有些不耐地赶人。
“唯。”项宣乖乖闭嘴,行礼告辞。
不过他左脚迈出宫门的时候,是在心底默默吐槽: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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