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恐惧。
只是现在墨家弟子很少与人争辩,哪怕曾经齐墨出身的那一批人,都不屑于此。
他们自己的事情都快忙不过来了。
作为一名墨家弟子,每个月需要完成的任务如下:协助打造新式农具、配合研发新式工具、参与三到五次对百姓的宣讲……
甚至他们有时候还需要参加墨家商队,一次长途贩运就得花上三五个月。
人人都要干实事,谁还有多余的经历去辩经?
万一自己被认为闲的慌,下个月任务加重咋办。
陈洛简单估算过墨家弟子一年产生的收益,发现不会比自己阳夏近两万户的封地收上来的赋税要少。
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后来的那些地区性商帮。
墨家扎根阳夏,辐射全国,有些像徽商和晋商。
不过墨家内部的向心力,远远不是那些商帮能比的。
“这次回去还是得查一查。”陈洛没有过分乐观。
墨家在做大做强的同时,队伍内部的纯洁性肯定不如秦末以及大汉初年,趁着自己的影响力还在,争取将墨家内部可能出现的蛀虫先清扫一遍。
毕竟之后陈鲁如果接手墨家,他恐怕不会太过关注这个方面,以及没有自己的威望。
到时候墨家内部全盘崩坏,再想整改,便悔之晚矣。
要知道他们立足的根本在于百姓,如果不再身着黑衣,反倒穿起锦袍来。
那么这些人还能被称为墨家弟子吗?
陈洛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暂且将这个问题置于脑中,这事待到自己回了阳夏,经过调查,方才会有合适的处理方案。
紧接着,他开始盘点起自己在代地的得失。
担任代国国相这些年,无疑是自己政治能力提升最快的阶段。
他原来为政的起点比寻常人要高出许多,宏观大局上眼界放得宽,有见识和远谋,但在细节处理方面,离一流水准存在差距。
哪怕自己之前有意识到这点,却没有摸清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,再加上有墨家弟子的助力,可以补足细节上的不足。
于是陈洛很少把精力放在那些琐事上面。
直到自己去到代地,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行走地方县城,见识了那些小吏如何利用规则漏洞,钻律法的空子,县衙内又有种种“潜规则”,哪怕县令亦要受制,而牢狱中又有太多屈打成招的冤假错案……
底层的政治生态和朝堂上的博弈,天差地别,完全是两样东西。
自己在朝堂上与对手进行斗争,大多会遵循某些约定俗成的原则,讲究一个体面。
败者会主动离场,而胜者也不会赶尽杀绝。
毕竟大多数朝臣曾经都是一同反秦打天下的战友,真要论起来,指不定他们背后的大佬都是挚友,基本的面子还是要给的。
地方官场就没有这么温情脉脉了。
主政的官员想要往上面爬,底下小吏抱团在一起,试图争取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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