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衣服，而是点着烟，聊着今天的实验内容以及脑海中的想法。
“现在没有，但今天结束前，不失败也得失败。”
但整个操作从头到尾，她都没能找到出声的机会。
接下来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他都不会知道，但刚刚送走了上一位实验体的张辞顺清楚，或许是明天，或许是后天大后天，随着实验进程的一次小小的失败，他也会被宣告报废。
“血？”
“今天的实验失败了？”
温泉将四方的金属容器地递给张辞顺，等他接过后，开口说道：“直接放到胸口，然后调动实验体体内的纳米机器人组，和Q3容器进行对接就可以。”
上午的进程并不顺利，但这在张辞顺的预料之中。或者说，这其实正是他想要看到的。
“适格者的血。”温泉点头回应。
他抬了抬手，手指在烟嘴捏了一圈儿之后，将其放到嘴边，说道：
刘益伟将手里的机器人组放到架子上排好，除了他刚刚放进去的这一罐之外，这一排还有七个同样的罐子。
“给。”
稍许等候，实验体的上方便投出了一副影像。
腕表的地图是整个研究院的布局不假，但并未标注每个实验室的功效。只有各个实验室的代号。
他吸了几口，又吐出来。
编号：
服役时间：64天
张辞顺放好了Q3之后，边拿起平板边问道。
更往下的一些实验记录信息是空着的，这意味着他目前尚未接受过任何实验内容。
他加入了行动，协同杨生处理剩下的工程。
温言跟在温泉的身后，打了个大哈欠，揉了揉眼角之后，将手环戴好，站到台前。
“样本信息——
等待的时间并未过去多久，很快，温泉和温言便进来了。
然后会被解除脑波压制装置，在痛苦中，结束生命的最后一程。
张辞顺点点头，拿着Q3放到实验体的身上。
啪——
个体特征：免疫系统缺陷程度为14%，脑波活跃度异常，情感系统缺失……
半晌之后，才开口说道：“你有时间去最里面的观察室看一看，看看实验体死后是怎么处理的。”
光看代号，所能获得的信息是有限度的。更不乐观的是，实验体这方面的信息，大概全都达到了智库不得使用网络的机密等级。
只不过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，在Q3被放到他的手里的时候，它所有的信息便全都一览无遗的暴露在了张辞顺的视线之中。
他的手在平板上点触，这个操作并不复杂，因为有内置的进程。他只需要开启，剩下的便不需要管了。
几乎和上一个实验体一样的数据，唯一不同的，是他们的编号，和服役时间。
「Q3纳米聚合物：类型——容器；
构成：适形聚合物；过滤纳米膜；……；储物类型：液体；最大储存量：6ml。（当前已满载！）；内容物：血液；活性：……」
基因图谱。
说出这句话的时候，张辞顺没有一丝的负担，甚至还长松了口气。
“我能给他的，也就只有恬静的死亡了。”
张辞顺最终还是动了他那有限度的恻隐之心。他知道这样不好，因为实验体总是要死的，但给他一个谁都看不出来的毫无痛苦的死亡，何尝不是一种仁慈。
他用着错漏百出的话对自己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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