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体谅一下我和你爸吗？我们工作已经够忙的了，回到家还要处理你惹出来的事。”
她又做梦了。
“……”
“啪——”
一记耳光打在他脸上，女人瞪着他，眼底的恨意清晰可见：“滚。”
谢方则用眼角余光扫了眼办公室紧闭的门，只祈祷隔音效果够好，千万别让太太那个活阎王听到这句，他还想好手好脚的多活几年呢。
门一开，浑身湿透的她就冲进了周舒月怀里，不管怎么问都不说话，只抱着她的腰嘤嘤的哭，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“姐姐，你在干嘛？怎么不回我信息？”言皎皎越问越急。
她走在大院的林荫路上，浑身湿透，漫无目的。
言棘：“我等了她，是她说要去同学家吃饭，不跟我一起回来。”
顾忱晔看她这副模样，忍不住皱起眉，抬起的手在半空中悬停了片刻，才在她脑袋上轻轻拍了拍：“言棘……”
顾忱晔咬着后槽牙，言棘刚被噩梦惊醒，力气算不得大，这一巴掌打在脸上并不怎么痛，但羞辱值却是百分百。
言棘不等她说完，直接就转身出去了，连伞都没拿。
“你走开，不要做朋友……”
言棘猛的坐起来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，她还没从梦中清醒过来，双眼涣散，眸子里全是悔恨和惊惧。
言棘抬头，对上顾忱晔那张冷漠的脸，他正眯着狭长的眸，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。
雨突然停了，言棘仰头，一把粉色的伞罩在头顶，挡住了雨珠，她身侧，带着甜甜笑意的少女语气轻快的问：“你就是言伯伯刚收养的孩子吗？我叫徐孟冉，你长得真好看，像妈妈给我买的公主娃娃，我能跟你做朋友吗？”
“……”
言皎皎：“谢助理，我以前来找忱晔哥哥都是不需要通传的啊。”
果真是顶级的白莲花，一开口就委屈巴巴。
“我来找忱晔哥哥。”
“你乖一点，别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。”
“您先稍等，我进去通传一下。”
周舒月心疼坏了：“小棘，你们是姐妹……”
言皎皎急得不行，一连发了十几条信息，言棘懒懒回了两个字：“你猜。”
言棘的微信提示音一直在响，她看了一眼，是言皎皎发来的：“姐姐，你怎么去忱晔哥哥的公司了啊？”
“叮咚，叮咚。”
刚发出去，就听到门外传来谢助理的声音：“言二小姐。”
小姨果然没说错，跟不信任你的人没必要浪费时间解释，你就是把心剖出来递到她面前，她都觉得你是买了颗猪心在骗她。
言棘的声音沙哑，整个人蜷缩着，瑟瑟发抖，像极了顾忱晔小时候遇见的一只流浪狗，被逼急了冲着他虚张声势的呲牙咧嘴。
“不要……”
这是她唯一一次解释，也是最后一次。
言皎皎的脸一阵青一阵白，要是平时也就罢了，但偏偏今天言棘在，她不想在她面前丢脸。
办公室里。
言棘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，满意的对顾忱晔道：“我喜欢你这个秘书，要不你把他辞了，让他去我那儿上班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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