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我还没学会走路,茶水...洒...洒了。”
谢谨行冷淡地瞅了眼只比床榻高不了多少的小丫头,本不想接,却鬼使神差地接过她递来的杯子,把剩下的小半杯茶喝下去。
见这个对谁都防备的兄长竟肯接她倒的茶,谢珥高兴极了,连忙道:“哥哥等着,我再去给你倒!”
谢谨行本想阻止,看着那小短腿吭哧吭哧吃力走路的样子,他实在糟心。
可不一会儿,那张满是泥泞的小脸眉目清秀,额头多了一个肿包笑着端茶过来了。
这回杯中茶水终于过半了。
“你,回去。”
少年看着小姑娘额上被桌角磕出的肿包,有一瞬间心中升起了一丝愧疚,眸光冷漠地撇开,推拒她道。
“不,哥哥手都使不上力,那么轻巧的杯子都端不住了,待会一定喝不了药,我得留下来。”谢珥指了指他握杯抖个不停的手,执拗道。
少年冷清不起一丝波澜的灰眸蓦地闪过一丝慌乱,又恢复如常。
“你,不怕?”
“要怕什么?”小姑娘不解地眨了眨杏眼,她觉得上辈子的谢谨行难懂,可这辈子的他说话却是又省字又难懂。
“我是不详人,会害你。”
少年犹豫片刻,竟挤出了一句相对完整的话。
原以为她听了就能害怕,害怕了自然会躲他远远的。
不料,小丫头竟颇是气愤地叉腰拍床板站起:“谁说你是不详人的?我哥哥才不是什么不详人呢,是谁污蔑的,哥哥你告诉我!我去替你讨回公道!”
她这小大人一样的说话口吻和姿态,谢谨行看了,表现得有些冷漠,不愿搭理。
“所有的人,尤其把我生下的那位。”
声线带有少年独有的粗粝感,谢珥听了却蓦地一震。
她心中升起些荒唐的想法:“哥哥,你知道生你的人...”
话没说完,她惊悉自己说了些什么,慌忙摇头,“没、没什么了。”
不知怎地,她看着他冰凉麻木的目光幽幽朝她投来时,她总感觉他似乎真的知道些什么,但是,倘若真知道这些的话,人该有多绝望啊。
所以,谢珥觉得是难以接受的残酷真相,她就选择性地认定谢谨行一定不知道。
“不会啊,哥哥,”她往前靠近了他一点,试图缓和话题道:“不是所有人,至少我就没有觉得你不详,你是我的哥哥啊!”
“哥...哥?”谢谨行防备地后退了一点,眸子木然,低头轻喃道。
·
昨天一整天加一整夜,谢珥就留在百合苑陪着谢谨行,他从一开始的抗拒防备,到后来,虽然不喜,却也不再抗拒了。
小姑娘性子喜动,人又热心呱噪,许多时候都惹得谢谨行眉头紧皱,敢怒不敢言。
就像喝药的时候,谢谨行从前起就很少喝药的经验,起先怎么也不肯喝下去,小谢珥就蹦跶着短腿,摇摇晃晃地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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