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樉生在至正十六年,那一年咱打下和州,被父帅任命为总兵官,在和州镇守。”
“也是在这一年,父帅病逝,咱做了左副元帅,掌除州和和州的兵权,至此咱在义军中有了话语权。”
“洪武三年,咱开始分藩诸王,朱樉藩王中年纪最长,咱给他封了秦王,镇守西安。”
“洪武十一年,朱樉同朱棡,朱棣,朱橚四人一同外出就藩。”
“自咱决心分藩开始,就不乏给咱分藩之策泼冷水的人,为了能让分藩诸王的政令得以实施,咱不知杀了多少人。”
“只可惜,那些逆子在封地恶性昭彰,屡屡触犯律法,不知干了多少烂事混账事。”
“他们的所作所为无时无刻不在告诉着咱,咱当初的分藩之策确实错了,而被咱杀的那些阻止咱分藩之人才是对的,那些人全都被咱给误杀了。”
“你们说咱错了吗?”
看得出来,老朱因朱樉的死打击不小,即便真的错了,这个时候也不知指出的绝佳之机。
朱允熥看了看朱标,并没有回答老朱。
“爹,要不去外面走走?”
朱标扶着老朱,同样没有回答。
刚开始分藩诸王的时候,朱标或许没看出啥问题。
但现在,那些诸王不法之事越做越多,已逐渐成为当地欺民害民最甚之人。
不过才第一批藩王就已经这样,等将来分藩出去的藩王越来越多,类似于这种的行为只会越来越多。
“咱小的时候你爷爷奶奶就死了,等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了,你娘又走了。”
“咱这辈子啥没经历过,就这点事情还击不跨咱。”
“更何况,就那逆子做的那些事情,他能有今天这结局,咱一点儿都不稀奇。”
“咱在告戒老三的时候就曾与那逆子说过,庖厨所接触的都是入口的东西,苛待谁千万别苛待了他们。”
“他们要想搞死你,不是你每餐试个毒就能预防得了的。”
“那逆子但凡要是听咱的,又何至于有今天的结局。”
老朱最终说着不在乎,但嗓音之中的哽咽之色,以及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落寞,那可骗不了人。
“你说,你都知道啥?”
老朱甩了朱标几次,始终没能成行,最后只能任由朱标扶着,重新走在御桉之前坐下。
“孙儿...”
朱允熥看了看朱标,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说。
“说吧。”
朱标开口后,朱允熥这才继续。
其实,这些东西根本瞒不住老朱。
“据尚烈所说,二叔迫使宫人给邓氏殉葬,这才激起了宫人的不满。”
老朱现在正是悲痛的时候,知道了大致的情况就行了,至于剩下的那些能瞒着还是瞒着吧。
“哼!”
“咱就知道。”
老朱冷哼一声,并没冲散了悲痛。
就在这时,门口的内伺走进来。
“禀陛下,方指挥使求见,”
“让他进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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