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气?你这荣华富贵哪一样不是拜我所赐?等你自个儿能成事,再来跟我讲道理。”
闻渊伏在冰冷的地面上,满脑子都是隋云岚被带走时的紧张和慌乱,他张张嘴,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“一切因我而起,与他无关。”
闻将军头也不回地出了门。
闻渊一日一夜不曾进食,也不肯让人碰他的伤口。
他昏昏沉沉地趴在床上,见人便骂,闻将军彻底被他点了火气,抬着药碗狠狠地灌进他的嘴里,狠声道:“堂堂七尺男儿,满脑子皆是儿女情长,没出息的东西。”
“嗤,您有出息。”闻渊睁大眼,哑着嗓子吼道,“您真有出息,也不用躲在女人的后面苟活!我娘也不会死!”
闻将军将陶碗砸在地上,厉声斥责:“你还有脸提你娘!她若不是走得早,今日也会被你气死!”
“你尽管闹,闻渊,”他寒声道,“等你死了,我便让他给你陪葬。也算全了我二人的父子情,让你们做一对地府的野鸳鸯!”
三日后,闻渊便被送去了西北边境,一待就是五年。
五年,他秣兵历马,养精蓄锐,看着他父亲战死在沙场,也随之一战成名。
他带着大将军的封号回了叙州城,听闻隋府小少爷已经与人定亲,昔日风华正茂的天之骄子如今不过是个籍籍无名游手好闲的富家子。
他听闻隋云岚日日流连花楼相好无数。
他听闻隋云岚喜好男色,养了个小白脸日日恩爱。
闻渊压着心思不去见他,请了媒人大摇大摆地进了隋府提亲。
怨恨也好,报复也罢,他在全城放出了即将迎娶隋家小公子的消息。
他要所有人都知道,隋云岚要正大光明做他的妻,一辈子只能雌伏在他身下痛哭流涕。
隋府当家惯会攀炎附势,略微思索片刻,便当场应下这门亲事。
之后便是长久繁琐的说亲六礼,闻渊安安稳稳地静坐在府里,他在边境多年,学得最多的就是忍。
他也知道隋云岚的亲娘磕破了脑袋,也没能留住她的儿子。
但那又如何,这世上的道理,只在有权之人的手里。
锣鼓声停,已是新娘出闺门的时辰,闻渊亲自下马,二话不说便进了门。
新娘出门不可落脚,要由家中亲眷背着出门,闻渊破门而入时,隋云岚的红盖头将将落下。
喜房里惊呼一片,只见仪表堂堂的新郎倌一撩衣摆便蹲下去,沉声说:“我来接你上花轿。”
因着这活阎王不顾规矩,身后追来了一批人,眼睁睁看见一身华贵喜服的新郎倌托住新娘的腿,面不改色地大步出门。
宽厚温暖的肩膀上攀着一双手,二人的呼吸清晰可闻,闻渊背着他穿过长廊,内心一时狂跳不止。
许久,他听隋云岚轻声问:“闻渊,今日,你可高兴?”
熟悉的声音让他心痒难耐,闻渊动了动喉结,哑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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