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书中这号人物,严郁同是霍 的得力心腹,用兵谨慎,骁勇善战,尚未及冠便名扬北地,奉命镇守漠北,并于乾宁三年初春迎娶嘉宁县主。
苏慕宜道了个万福与他见礼,严郁同样抱拳回礼,神色淡然,端的是个少年老成的性子。
侍解释严郁来此处的缘由,说严小将军不慎泼洒了酒,想借用偏殿更换衣袍,苏慕宜会意,自觉去了殿外等候。
琉璃宫灯投下一片阴影,她静默地站在那处,无意中听见两个值守的小宫女窃窃私语。
“你说陛下怎就让苏皇后来了这种地方?殿中朝臣大多都认得苏皇后,若是真让她去侍奉,岂不当众落她的脸?”
另一个小声提醒:“你怎么还没改口,这位现在攀附了新帝,哪里还是什么皇后,眼下无名无分的,未必见得新帝肯给她一个位分。”
“姊姊不该说这样的话,苏娘子当皇后时,对待宫人和善,怎么她遭难了,姊姊竟还跟着落井下石呢?”
“哪里遭什么难?生了那样狐媚的一张脸,新帝疼爱她还来不及呢,她呀,是个有福气的人,懂得审时度势。”
……
苏慕宜走远,抬手摸了摸冰凉的脸颊,心道,这福气竟也有人羡慕?
因先皇后的身份被他无端迁怒,以阖家性命作要挟,供他戏弄折辱也就罢了,还要在不舒服的小日子里当差,她这福气,当真是无人能敌。
等到 侍寻过来时,她已在殿外等了半刻钟,小脸被吹得素白,若不是抹了口脂,只怕现下唇色已经血色尽失。
那 侍惶然跪地,“臣失职,让苏娘子在殿外受寒。”
“无事。”苏慕宜温言说,“严将军走了吗?”
提到此事, 侍心中又是一阵紧张,不知那位严将军是怎么了,换件衣裳而已,耽误这么久,偏偏他是新帝麾下爱将,又不好开口催促。
“严将军已经去正殿了。”
“那回去罢。”她将双手拢在袖中,今夜风雪格外大,倘若再等下去,难保不受风寒。
长乐宫,舞姬身披红纱,腰肢柔软如柳,跳着胡旋舞,然而朝臣们谁也不敢多看,眼观鼻鼻观心,因为此刻新帝正眉头紧蹙,面色不虞。
褚 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,悄然上前询问:“陛下可是旧疾犯了?不如现在散席回宫罢。”
霍 摇头,暗自咬紧后槽牙,这是他践祚以来宫中第一次举办宴会,不想在今夜提前退却,让底下那群朝臣看出端倪来。
褚 担心他的身体,又道:“既然陛下不愿提前结束宴席,那便去偏殿稍作歇息,将药丸服下吧。”
额角坠下一颗豆大汗珠,霍 肃着脸,点了点头,强撑着起身离席。
去了偏殿,心口处的绞痛感愈演愈烈,几乎要将他吞噬,霍 屏退近侍,疾步往里走去。
他清楚记得太医令提前备了纾解痛楚用的药丸子,放在内殿那座博古架上。
啧,陆太医这老头当真碍事。
转过屏风,倏地撞上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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