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湿着，就这么傻呆呆地站在床边，拧着眉头，不知在想着什么。
张迎康微微顿了一下，将轮椅开到床边，然后把双腿上的东西一一放进病床旁边的抽屉里，之后拿着毛巾对应颜开口：“颜颜，过来，头发要擦干。”
应颜愣愣地抬起头，两只眼睛懵懵的、湿漉漉的，好一会才点了点头。
张迎康撑着身体上了床，靠坐在床上，应颜坐在床边，背对着张迎康。
应颜的头发很黑又很柔软，原来只到后背，现在已经渐渐地快到腰部了。
张迎康拿着毛巾轻轻地擦着，很耐心，好一会头发才擦得差不多干了，他的手却没离开。
乌黑的头发从修长的指尖缓缓流淌而过，张迎康的手指抚过前面纤细的脖颈，掠过的皮肤上面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。
应颜全身僵硬，又充满期待。
不知是怎么开始的，等应颜有意识的时候，她已经整个人趴在张迎康的胸口上，心脏“咚咚”个不停，剧烈得她都感觉到有些不适了。
却还有另一道心跳声。
紧贴的两颗心脏，仿佛同频率地剧烈跳动着，不差分毫。
张迎康凑过来吻着应颜，双眼闭着，动作轻缓，实在太过温柔。
又有些慢腾腾的，折磨着人。
应颜心里激动，又实在忍不住了，突然按住张迎康反客为主，重重地吸允了两下。
发出了很响的两声，在安静的房间内格外清晰。
张迎康停顿了一下，而后亲吻的动作猛地就变得激烈起来，不再温柔克制。
不用再克制。
唇间麻痛，热意跟随着炸裂开来，瞬间弥散。
中间，张迎康终于停了一下，满是湿汗的手艰难地按住不停乱动的应颜，打开床边的抽屉。
很快，应颜便知道张迎康买的是什么了。
······
床头灯已经被打开，白炽灯的灯光明亮而泛着冷色。
张迎康浑身都是汗，额头的碎发湿漉漉地黏在皮肤上，表情说不上是舒服还是难受，双手紧紧地按着身上的应颜，身体正在微微颤抖。
应颜也在抖，脸上都是冷汗，不过依旧咬着牙，十分坚强地抬起雪白雪白的脸，还朝张迎康握了握拳头：“放开我，我行的。”
张迎康顿时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，心疼，满足，愧疚，难过，不过双手依旧紧紧地按着应颜。
最后，张迎康低头亲了亲应颜，声音发哑道：“可以了，我好了。”
“真的？”
“嗯。”
毕竟第一次没什么经验，应颜被忽悠了过去，身体立刻软了软。
张迎康看应颜不再动，终于撑着手臂将她慢慢翻了过去。
即使动作很轻，应颜依旧一阵龇牙咧嘴，“嘶嘶”个不停，什么事后感想都说不出。
张迎康给自己简单地收拾了一下，看着应颜轻声道：“躺着不要动，等我一下。”之后又亲了亲应颜，便双手撑着身体，慢慢移到轮椅上。
张迎康从洗浴间端了半盆温水出来，在把盆放到凳子上的时候一下子没端稳，便洒出来很多，黑色的睡裤上立刻湿了一大片。
张迎康的表情顿了一下，很快便又神色如常。
应颜听到了床边传来的手指搅动着水发出的声音，立刻有些害羞地缩了缩身体，而后只露出两只眼看着张迎康，声音弱弱道：“我、我自己来。”
很害羞，脸色却依旧惨白惨白的。
“乖，不要动。”
张迎康只说了这么一句。
张迎康给应颜清理完后，又上了药，之后一直等应颜闭上了眼、呼吸变得平缓后才进去洗浴间，开始给自己清洗。
细密的水珠不停冲洗着冷白色的身体，好一会，身上的丝丝血迹终于全部被冲洗干净。
直到这时，张迎康一直紧皱着的眉头才终于慢慢舒展开来。
真的，太心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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